在那两年最开始的时候,他对这位白衣谋士的厌恶任谁都看得明白,连掩饰都懒得做。
甚至怀疑、谈判,往心上捅刀子,都做了个遍。
可这位找上门来的谋士似乎毫不在意,依旧规规矩矩地行礼,恭恭敬敬,未有丝毫怠慢,未有半分江湖第一大帮主的架子。
旁人都说他隐忍负重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费心做出的局面,怨不得萧景琰。
他们相识于幼时,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长大,彼此的性情都摸得太清楚,萧景琰性情耿直,最是见不得阴诡手段,更何况这份恨意在他心里发酵了十二年。
可是他还是堵不住心口湍湍地淌血,表面上虽然稳如泰山不动声色,可那刀刀入骨,好不了的。
这世上谋士的模样那样多,他梅长苏,怎么就恰好做了萧景琰最不喜的那种,又为什么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呢。
若是他们都能少些为对方着想的牵绊,大概不必伤人伤己,都能少疼些吧。